但那个略女生还是摇头不知。
何碧叹了一口气，只能把她放开，不再追究。
又是一个星期的学习和考试，何碧的成绩又有了进步。
她成功超越了班级里的最后那个学生，成了第一名，但是那个考了倒数第一便会消失的现象依旧再一次的发生了。
何碧亲眼目睹那个学生大叫一声，从教室的窗户上跳下楼去，砰地一声，摔成了血泥，不知死活。
老师和警察出动，将她送去医院抢救，总算是及时挽救了她的性命，但只是过了一天，她便从医院里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何碧跟着老师，带着鲜花来看望女学生，迎接她的却只是一张空荡荡的病床，上面被单平整，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仿佛从来没人用过。床边的茶几上也空无一物。
何碧倒也没多想，一天辛苦学习下来，就当是没事，回到了家，依旧该休息休息，该玩就玩。
她吃光了一包薯片，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仿佛看到了贵七输掉以后的痛苦表情，笑道：“你输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倒数第一了，是真正的全班第一。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输？你就等着履行你的赌约吧。”
她笑得眼睛弯成了两道缝，灯光照下来，娇艳妩媚。
下半夜，外面刮起了大风，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早上的时候，小雨成了大雨。
雨点子打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巨响，行人们不得不打车出门。
何碧打开窗户，看着行人们狼狈在大雨中奔逃的身影，露出笑容，想了一想，用租房里的座机，拨通了学校的电话，道：“喂？是XX学校吗？”
“是的。这里是XX学校。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昨天的一个教课男老师。
他只负责何碧的班级，今天早上的第一堂课就是他的课，他第一个来到办公室。四周的位置都是空的。
何碧听出那老师的声音，坏坏一笑，一只手捏住鼻子，故意咳嗽了两声，道：“老……老师。我是何碧。我……感冒了。我想请个假。可不可以？”
那老师道：“可以。身体要紧，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来上课。”
何碧道：“谢谢老师。”
老师道：“不用谢。有了好身体，才可以学习。记得多吃药多休息。我去上课了。”
何碧点点头，道：“好的，老师。”
她正要挂掉电话，突然间一愣，道：“老师你刚才说要上课？我听错了吗？”
老师道：“没有。我是说了。怎么了？”
何碧道：“你是去其他班级代课吗？”
老师道：“不是。”
何碧道：“我们班现在只有我一个学生了啊。我今天又生病不能来。老师你去哪里上课？”
老师道：“昨天上面来了新通知。今天会有插班生转到我们班。他们已经来了。”
何碧一愣。
这时，上课的铃声从电话里传来。
老师道：“就说这么多吧。你明天到了学校就知道了。”他挂了电话，拿上文件，出了办公室。
电话另一头的何碧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
她看着窗外的大雨，眼神变得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道：“昨天第九个学生消失，今天就有新的学生转来学校。怎么这么巧？”
这一场雨足足下了一整天，待到闹钟的声音从何碧的床头响起，还是没有停。
何碧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看了一眼窗外。
她简单洗漱一番，撑着伞去往学校。
这一路上，她和往常一样看到学生和老师就热情的打招呼，还是没什么人对她有反应。
何碧也不在意，进到教学楼，推开教室大门，里面的情景与昨日大不一样。
空荡荡的教室不见了，此时的教室内密密麻麻，坐满了人，除了她的位置还空着，里面的每个学生都在埋头刷题。教室里没有任何交谈的声音，只有铅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刷刷刷刷，轻微密集。
何碧在座位上坐下，这些人没有一个扭头去看她的，仿佛在他们眼里，没有比做题更有趣的事。
这时，老师进来了。还是昨天那个接电话的人，他今天还是上第一堂课。
他看到何碧，拍了拍手，道：“大家停一下。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这间教室的元老，叫何碧。”
何碧露出微笑，目光以顺时间方向移动，一一挥手致意：“大家好。”
那些学生却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似乎对她没什么兴趣，在何碧移开目光的时候，低头继续刷题。
老师放开书本，看向何碧，道：“他们是昨天市重点中学转过来的学生。以后他们都是你的同学了。你要好好和他们相处。”
何碧一呆，课间去洗手间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贵七，笑弯了腰，道：“大叔啊大叔。可真有你的啊！普通学生镇不住我。你就派重点中学的学生来镇我吗？我是不会输的。我已经掌握了学习的诀窍。你想赢我，不可能滴。”
她摇摇头，高昂着头，走回教室。
这一天，何碧每堂课都认真做着笔记，回到家的时候，又仔细将每一个知识点弄懂了才睡。
后面的五天，她重复着这样的模式。
到了第七天的考试，她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热情，但打开了试卷，却皱起了眉头。只见上面的题有九成都和上课内容无关。
她看看四周的其他学生，一个个刷刷刷的做着题，就和往常在课堂上一样，脸色都是从容镇定，仿佛这些题他们早就做过十几遍了一样。
何碧硬着头皮，开始答题，一直到结束的时候，也没做完。
考试结果公布的时候，果然，她没一科的成绩超过三十分的。
老师拍拍她的肩膀，道：“考了最后一名，也不要气馁。很正常。快要期末了嘛，学习难度必须得加大了。不然，你能不能毕业都有问题。你不适应的话，课间就好好请教你的同学吧。他们可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何碧皱起了眉头，点点头，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更用心的做笔记，到了课间，她比谁的积极的去向其他同学打招呼，请教不会的地方。
这些同学的回应却让她的心越来越凉。
“这道题啊。不是很简单吗？你这样解，这样，再这样，不就出来了吗？还不会？那我教不你。”
“自己去翻书。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要考状元呢。”
“这是我的笔记本。你自己拿去看吧。不懂就多看几遍。我还有几套试卷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