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满意的成绩单,何碧的样子便又恢复成了过去那个堕落的样子,别人看不顺眼的家伙,她要出去教训那帮学生一顿。
那九个先前欺负她的同学,有八个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他们不是鼻子肿了,就是哪里破了,要么就是身上淤青多了几十块,最严重的一个小腿骨折,不得不打着石膏来学校听课。
老师对何碧的态度也发生了新的变化,他们又对何碧爱理不理了。
何碧却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想保持倒数第二名的成绩。
她觉得这是最轻松的法子,也最有效。
但有件事情让她有些在意。
她发现那个诬陷她作弊的学生在拿到了考卷跑出了学校以后,再也没来过学校,一连三天过去,竟然还是没半个人影。
何碧在课间休息时间,来到八人中间坐下,指着那没来上课同学的空位置,问道:“她去哪了?生病了吗?”
那八人不约而同屁股离凳,摇头回应。
何碧道:“她家里有事?”
八人又摇了摇头。
何碧道:“那她怎么不来上课?以后再也不来学校了?”
八人还是摇头。
何碧“哼”的一声,离开座位,眼中射出凶光,扫向所有人。
八人吓得一个个身子颤.抖,却还是一言不发。
何碧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再打探了。
时间一转眼又到了周末。
那第九人没来,新一轮的考试又开始了。
何碧努力答题,从老师那里得到考卷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老师道:“何碧同学。你退步了。这次考试,你是最后一名,回去好好反省。希望你能和上次一样认真学习。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可松懈。”
何碧看着和上周差别不大的分数,再看看其他八人的满足神情,翻了翻眼睛,回到座位。
放学之后,她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回家,到了家里就把试卷撕成粉碎,把书包当成链捶对着床砰砰砰的一阵乱砸。
“卑鄙。无耻。竟然为了赢我,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故意让一个学生不来学校,甚至是退学,为的就是让我考最后一名是吧?真有你的,贵七!”何碧道。
她说着说着又笑了,道:“我怎么能让你得逞?要是我输了,我可再也看不到你不甘心和挫败的表情了。我上周可以超过一个同学,下一周一定也可以。”
何碧点点头,当下冲了一杯咖啡,找来胶带纸,把地上的碎纸片一张张的粘起来,将试卷重新恢复。
她坐在床上把试卷认真的重新看了一遍,记下错误的区域,拿出笔和纸来重新计算解答,发现不对的便从书包里翻出教科书一道题一道题的仔细查找答案,并一字不落的将解题思路和方法都牢牢背诵下来。
这一忙活就是整整一晚上。
到了清晨,东方才刚刚发白。
何碧做了一碗粥,一个煎蛋,早早对付了,便领着书包去了学校。
学校的老师和同学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搭理。
何碧上一周也对他们爱理不理,但今天却又变得格外亲切热情。她主动微笑,招手,打招呼。
“老师好!”
“老师好!”
“老师好啊!”
进到教室的时候,何碧也没和上周一样继续扮演大姐大的角色。
此时,教室里已经坐着八个学生。
他们看到何碧都不约而同的颤.抖。
何碧看他们脸色发白,笑了笑,安静的在自己位子上坐下。
那八人紧张的额头见汗。
这一天的课,何碧听的相当投入,她就像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好学生一样,所有心神都放在了解题和背题的事情上,那八个人无论有什么行动和谈话,她都没有任何兴趣。
接下来的整整六天,她都像是机器人一样的严格要求自己。到了最后一天的考试的时候,答题思路如泉涌一般充盈,信心满满,嘴角始终挂着笑容。
那八个同学也和她一样的认真。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已经不再考试的时候打陷害何碧的主意了,纷纷采用靠硬实力来取胜。
第二天,老师公布成绩,他们中的其中一人发挥失常,竟然落了个倒数第一。
何碧点点头,看着已经有五十几分的试卷,笑道:“这才是我的真实水平嘛。”
那失常的学生哇的一声哭了,跪在地上,反复说着:“完了。完了。”的话,好像是疯了。
何碧痴痴的望着他痛苦绝望的模样,舔了舔嘴唇,莫名兴奋。但兴奋过后却是疲惫,她回到家里,连洗漱都顾不得了,倒头便睡,仿佛这一星期的努力,把她所有的精力都给耗光了。
周二的阳光很好,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何碧走在上学的路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道:“舒服!今天应该不用再努力了。我都已经进步这么多了,足够了。”
说着,她想起了昨天那个学生崩溃的模样,忍不住加快脚步,想去看看今天那家伙会有多惨。
可是,这一整天的课程下来,那个学生没有出现。
他就像是前面那个第九个学生一样,消失了。
老师们找不到他,家长们也没给学校提出任何休学或是要退学的申请。
何碧想了想,摇摇头,不去多想。
过了七天,新一周的考试结果出来,她看到又一个学生的崩溃。她的成绩只是比对方高了一分,侥幸拿到了倒数第二。
其后的时日,除了何碧之外,每一个考最有一名的学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何碧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教室已经只剩下了两个人。
她在课后休息时间,将那仅剩的学生拉到阳台上,问道:“那八个人都去哪了?为什么人不见了?老师和家长都不管吗?”
那学生是个女生,正是第一次考试坐她身后故意借橡皮的女生,她摇摇头,表示不知。
何碧抓住她的衣领,将她顶到了墙上,叫道:“别跟我装傻!你肯定知道内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答案。”
这些时日,她坚持学习以后已经养成了遇到难题就忍不住要找到答案的习惯。
此时,学校接连有学生失踪,这就像是一个复杂的课题出现在面前,何碧迫不及待的想解开真相。至于那些学生的死活,她倒是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