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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锔瓮与武术

武术,是一个永远处在变化中的动态概念,不可能是永远固定不变的。中华武术在华夏土地上延绵了数千年,历史悠久并植根于民间。它来源于人们的生产实践、军事战争和社会活动,在独特文化的长期熏陶哺育下,具有明显的民族文化特色、地方特色等,世代相传,历久而不衰,逐渐成为一国传统,随时随地在不断的发展和变化。

不管处在什么年代,武术展示给世人的并不仅仅是它本身的外部形态,还有它固有的文化内涵。武术为终身所好,它能塑造了性格,也造就人生。

此时张老汉与王路常,正蹲在一间农家的庭院中,仔细的盯着一口道釉锂红的水瓮。

张老汉附耳瓮面之上,弹指听音。

清脆磬音中夹杂不和谐的颤音,像是老人家在咳痰,令人难受。

瓮是农家之宝,可以存水、腌菜,养鱼、当澡盆、作粪坑,烧制品质从釉色分辨,黑绿黄三色中,绿色为佳。

而道釉俚红的,为最佳,不寻常。

或许是哪里大人物家里流落出来的东西。

此瓮躺在地上,落魄而保持着肥头大耳的帝皇一般,釉面上一道五寸浅痕,是崩裂初相。

开始锔瓮。

钻小孔,上铁片契合,抹腻子粉。

一举一动王路常都小心观看。

如同当初看王子昂打潮。

一个是大开大合,刚劲凶勐,一个是细致入微,听音辨物。

是不同的境界。

残留缸水倒净,用粗草绳绑住,合聚裂片。缸横地上,老人家在裂缝两侧钻眼,钻长一尺二寸,钻尖镶金刚石,钻尾圆滑,用一个铁酒盅扣住,以固定。

钻身系一张弓子,似弹棉花的绷弓也似拉二胡的琴弓。拉动弓子,钻便旋起来。老人家右手扣酒盅,左手拉弓子,犹如戏台上的琴师,举止气派,神色陶醉。

王路常一旁看着,恭敬专注。

锔子是一支两端为钉的铁片,就着钻出的眼儿钉上,鸟爪般抓紧裂缝。

裂纹隆长弯折,上几支锔子,全凭经验。

上的越少,手艺越高,能选中要害。高四尺的一口大瓮,仅用锔子三支,以腻子抹平裂痕后,两人都从紧张的境界中退出。

老人家露出欢笑:“可以了!”

有钱拿。

农人做了饭食招待,准备吃饭。

吃饱便可以全身而退了,今日财食双收,功德圆满。

“太过瘾了!”王路常勐的捶手跺脚。

土泥地面震起灰尘。

一旁尚未来得及扶起的锂红大瓮,发出一阵颤鸣。

在地上抖动了几下,然后“卡卡卡!”碎了。

“师公……它……它荣升了!”

王路常指着碎瓮,满脸尴尬!

武人打死了人就叫荣升,是狠话,对对方身份的一中抬举。

官员升迁叫荣升,死人升棺也叫荣升。

活用到手艺活中去,是对自己手艺不精的一中推脱。

这个词是张老汉在来时的路上说给王路常听的。

活学活用了。

“荣升你个大头鬼!”老爷子一脚踢将过来,王路常猴儿一般闪躲开。

两人满脸的尴尬。

幸而这家农人淳朴:“反正都是烂的的,想着能补好便再用用,赚了,不能补好,烂了就烂了,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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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了二人。

没脸吃饭,在农人的劝吃声中赶忙逃走。

回去的路上,张老汉不说话,王路常自然不敢乱说话,并且担惊受怕,做了坏事,或许会受到惩罚。

来到一处人烟稀少之地。

张老汉突然掠出三丈,足尖点地,一鹤冲天,身子孤烟般冲天拔起。

荒野寂寂,夜色中迷漫着冷寒和萧索,就算是王路常一身轻松,也追不上张老汉,更不用说此时还担着张老汉的锔匠工具。

耳边只留下来一句话不三不四的歌谣:“哈哈爱兮恨兮爱乎恨乎,一夫爱青剑兮呜呼不孤,阿呼呜呼兮呜呼呜呼!”

王路常惊异,脸都没了还好意思唱歌?

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抬眼看去,哪里看得见半条人影。

只剩下歌声的余韵,仿佛还缥缈在夕阳的余晖里。

风在呼啸。

夕阳无用。

王路常赶忙奔跑去追。

他怕鬼。

一直没追上,夜色渐渐袭来。

虽然害怕,但是不叫唤。

直到张老汉从草丛中窜出来,嘴中嚼着什么,卡擦卡擦的脆响,还有汁液从嘴角溅出来。

王路常口水顿时就出来了。

两人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饿极。

“师公,你……吃的什么?……”

张老汉手中拿着的,是一些叶子一样的东西,透明如玉,如同玉叶子,但是膨大、卷曲,或白里泛绿、或绿里泛红、或全红色的,是某种树的特别肥大饱满的叶片。

“没见过?”

“没有!”

“这就是茶耳了,不说这些,练武功呢,就要板眼准,合工尺,意思就是说要按部就班,守规矩,万不能逾越,今儿就跟你讲讲规矩……”

“师公,多讲讲茶耳朵么……”

“你给我听好咯,你就是不懂规矩,我现在就要好好教教你……”

“吃吃茶耳朵再教不好么?”

张老汉一脚就踹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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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将一身的东西都装在担子里。

不轻。

锻炼这小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意志,同时也是对其不守规矩的惩罚。

挑担子,挺胸收腹,腰杆儿挺得笔直,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双肩,如果劳累痛苦,自发的左右互换,可以扭腰收胯,保持平衡,锻炼耐力。

这恐怕是最巧妙的练武了。

就像舞蹈来源于劳动一样,武术亦是。

比如割麦子、磨豆腐、采石、噼柴、担水……

最有力量的证明,比如川地以及更北的地方,放羊的人们,就流传着一句话:“十个羊把式九个会拳。”远古时期,地广人稀,人们大多半农半牧。牧羊人为不使自己和羊群受到狼虫虎豹的伤害,手中始终提着一根木棍。上山了,羊儿吃草,牧羊人无事可做,于是便拿起手中的鞭杆练练打狼的本领,时间一久,便练成了一套棍法。于是,牧羊人也便有了武术。

羊把式指的就是牧羊人,而拳就是武术。为什么那么多的牧羊人会拳,这种拳就是用牧羊的鞭杆来挥舞几下,以达到自我防卫、攻击来犯的目的。

武术界东枪西棍的分源也出于此。

与之对应的东枪,则源于古时候,中原土地肥沃,以耕种为主,人们自然不会用西北人放羊用的鞭杆来防卫了,用的是手和腿,带铁锹的木棒,在地上一插一个坑,弯腰,撒种,埋土……

这些武功并非是师父教出来的,完全是自学自练、浑然天成,力量最大,技巧最佳,暗合天道与顺应自然的天地大势,博大精深。

一举一动,直指本源。

就是这些生活中常见的家当,成全了多少武术大家!

张老汉一样一样的说给王路常听,他是在太饿了,老人家,禁不住,于是为了能让这个瘦削的毛孩子安心挑担子,不得不说些解乏的话。

卜空村的村人有劁猪的,有织席子的,有箍桶的,有弹棉花的,有画匠,还有村中妇女暗中做婊子……都是靠手艺吃饭的人。

张老汉回村的时候,一路都抬不起头来,今日没有靠手艺吃到饭,感觉矮了他人一头。

对手艺与行当怀揣着敬畏。

今日之事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都是这个小子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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