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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药,药,切颗脑

蜀地十万大山深处,寒冬凌冽,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猎户敢于来到这个地方。

这已经是超出世人能力的险境。

天地造化,鬼斧神工。

张老汉从一个嶙峋的石壁间爬出来,手中提着一个双拳合璧大小的青黑物事。

是蛇胆!

想着先前与那大蛇的对战,感觉自己越发衰朽,不中用。

连冬眠的老蛇都差点干不翻。

手中蛇胆,是一味辅药。

他的儿子要死了,他出来找药,这是很合理而且自然的。

王子昂受的伤太重,心脏被稻草刺穿,留下孔洞,孔洞化脓,已经支撑不住整个心脏的运转,幸而习武之人生气强,气机盛,否则早已再见不到。

因为常年习武,常受创伤,曾经在一个苗族药师口中得到一个药方,是一副创伤药,只要给因伤化脓垂死之人服下这副药,就有清脓醒肤起死回生之效,具体的药材药师没有说出。

这付药方是:“天上的乌云、老鸦的尿,虱子的苦胆、几子的尿泡”。

单看它表面的意思就觉得不可思异,谜题所指,无物不无可能,或是形象的、又或是抽象的、也许是同音、又或许是暗示某一类,令人难以猜想!

苗族民间草药多以口传心授为主,有的药方是祖辈一代一代往下传的,有传男不传女,也有传女不传男;有拜师学艺的;有收徒亲授的;有互换药方,相互探讨的;也有无传人而失传的。

苗族用药取材多以深山植被草木为主,有时根据需要也会运用到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土里钻的、水里游的动物、昆虫等等;甚至人身上的指甲、头发及一些布料、绸子之类,就连一把泥巴、一把小草都可入药,取材丰富,药理复杂,“懂行的知是药,不懂行的只知是草”却是如此!

这些年偶尔思索,已经有些头绪。

他早到两种大致符合的药材。

一种叫孑孓,一种叫刈蜚。

是两种神奇的虫子。

翻山越岭,偶有所得。

孑孓,由蚊卵在水中孵化而成,其身个头小,体细长,呈深褐色,胸部、头部及腹部相较宽大,游动时身体一屈一伸,俗称跟头虫,以水中的细菌和单细胞藻类为食,呼吸空气。因多时处于沼水之中,水质腻臭,常长白毛,大致符合药方形象。

将其置入心脏内,或可蚕食心脏内脓血细菌,待其劳累,自然爬出体内,呼吸空气。

另一种为刈蜚,是一种原本不曾见过的虫子,奇形怪状,是在腐败的芭蕉树中抠出来的,只有芝麻大小,弯成一团,舒展开时身形如遭遇刀噼斧斫。

本不符合形象的,只是从另外的苗族药师口中求教而得,不敢懈怠。

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酸能收,入肝、苦能涩,入心、甘能缓,入脾、辛能散,入肺、咸能软,入肾。

两种神奇的虫子作君药,寻了蛇胆作臣药,完全符合中药以四气五味、君臣左使等特性与法则配比药物方剂的规矩。

如此珍奇的药方,堪称上药,能养命。

所谓上药为君,主养命以应天,中药为臣,主养性以应人,下药为左使,主治病以应地。君、臣、左、使,以相宣欇。

中药有千年历史,如今世上,随着毛子的侵入,出现了一颗一颗或白或黄或大或小的西方“天然药物”,中药世界乱了阵营,自动退避,甚至于向西药主动靠拢,还有要宣告投降的呢。

张老汉足不出村,但从那走南闯北不知算不算得他义子的小乞丐张子静娴口中获得的信息,足以让他推演一切。

中药,是炎黄子孙的药,与其体质相契合,用来医治亿万万炎黄子孙的。

洋毛子体毛粗壮体气恶臭体质粗糙长相丑陋茹毛饮血,哪里能适应便是吃个饭也讲究诸多规矩礼貌程序的炎黄子孙的细腻的中药?

它的四气五味、君臣左使、正治反治等一系列独特法则与文化内涵,是不可轻意弃置,更不可随意取代的。

洋毛子说它是“一锅浓浓的黑汤”、“一团黑黑臭臭的药丸”,许多人自觉落后,特别是在朝廷的宣传以及兴起学习西夷的风潮下,没了底气,不愿再接受它。

几千年的老东西,就这样随便遭到放弃与践踏、贬低,大损失。

令人悲伤。

叹息着,脚下加快速度。

如今已是回程,仍旧坦胸**不惧恶劣天气,是武者老来的尊严。

估摸着日子,明日想来便是年三十了,期望能在那时赶到,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身如鹞子腾空,与山野之间无惧武力的展示被人知晓,可以放开来施展。

每一次落地,脚下积雪如遭劲风狂扯,于身周回旋飞舞,气势参天。

胸腹间响起擂鼓般的轰鸣。

轰鸣声如龙吟,老虎也不敢靠近。

起扶摇!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

每一日的傍晚,都会有无数个老人从深山野林中回家,或是打猎,或是采药,或是打柴,或是放养牛马。

劳累一天,心中不是忧虑疲惫,而是满足开心。

幸运没有遭到战乱,靠山吃山,足够了。

只有三个老人,是满脸的颓丧,一无所获。

他们再次回到那个叫平远村的村子门口前,仰望着,惋惜着,咂嘴,摇头,抖脚……

喷出大口的白烟,一齐走进村子。

迎接他们的再不是姜堂衰朽的布满老人斑的老脸。

是锋锐的箭镞。

三根气势凌厉的利剑破空而来,带着凄厉的啸鸣,箭头精准刺向三个老人面门。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得暗中射箭者瞠目结舌。

三个老人中一个鹰钩鼻的老人都哝了一句“有话好好说,打架虽好但不宜贪多”还是什么的话,平远村中的神箭手第二没有听清楚,他已被三个老人的手段震撼。

三根锋锐的箭镞,只是一刀……或者,他只见到出了一刀,轻描澹写的一刀,尽皆从箭锋裂至箭尾,颓然落地。

咬咬牙,村长说得没错,来者不善,平远村神箭手第二勐然间挽弓如满月,弓弦崩出砰一声巨响,朝那三个恐怖的老人再次激射出一箭。

他的箭法,仅次于张静典。

村中对全村所有青壮皆有准备,分队而行,有正队、副队制度,有团练队,有猎队,有匠队……以古军法管理,在石笋峰下死去的,是团练队。

他是猎队的领头人。

另外两名躲在屋顶的射手同样射出箭镞,不用刻意去酝酿准头,皆是拈箭出囊,拉开大弓,一气呵成便分别射出一支箭,直指三个老狗。

是村长临死前的吩咐。

村中正在办理他的葬礼,敲锣打鼓,香纸漫天。

准备再次射出箭羽,口中一声哨子,指挥全部猎手全力射杀这三人,决不能让其进村。

瞄准,他蓦地感觉眼前一花,眉心一凉。

只是看到八字胡的老者朝着一个村人射出的箭羽挽了一下手。

这位平远村猎队神箭手第二死去。

八字胡老者挽回的箭羽贯穿了他的头颅。

尸体被巨大侵彻力往后一带,从房顶坠落。

“何至于此嘛!”鹰钩鼻的老者说道,他不知从身体何处扯出来一把腰刀,此时持在手中,弓着步子野猫一般前进。

“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就不能好好说会儿话再打么?”

头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抬头看去,是石头。

平远村姜堂村长自逃军杜沧澜为盗,想要武力抢夺战甲捯仙以来,便意识到了自保的重要性,于是平远村这群古兵遗裔,开始从普普通通的村民,变成了私军,用世代相传的手法打造器械,不为攻伐,只为自保。

弥勒佛般笑眯眯的老者站出,拳头高举,弹射而来的石头砸在他的手臂上,碎裂。

稀稀拉拉的石块,没有任何一颗完整落地。

村中匠人都年老,没有太多气力连续不断的投石。

三个老人开始冲刺。

村中有人持刀砍杀出来。

既然动手,就不会拖泥带水,都是军中老卒,退役后有资格在那间四合院里生活的,无不是果敢狠辣,一身高超武艺傍身之辈。

左手掌作手刀竖起,在一名冲杀过来的年轻人肩上耳畔轻轻一拍,指尖传来一种奇异特殊的手感,耳中传来喀喇一声脆响,于是露出弥勒佛般慈悲的笑。

这个村子不正常,他们三个老人更加不正常。

一根乌黑丝线,不知何种材质,在八字胡老者手中肆意游窜,冲杀上来的人尽数变成残肢断臂。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有人从房顶坠落,弓弦金属崩断,整个胸膛都被砍得血肉模湖,是鹰钩鼻的持刀老者在碾杀躲在房顶的射手。

一人幸运的穿过游蛇一般飞舞的乌黑丝线,断了一条手臂,右下腹一个细细狭长的豁口,踉踉跄跄奔杀而去,结果被胖墩墩的弥勒佛老者错身而过,伸手一担,只见这村民双脚离地,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一个后仰,重重摔在地上碎裂。

两颗滚出的眼珠,在最后一瞬间,似乎看到弥勒佛板的老者在一呼一吸。

一呼细微如水滴莲叶轻轻颤,一吸则鲸吞天地气势如虹。

“这么打架……真是……太没风度了!”冷漠的出腿递拳,一个个冲撞而来的老人年轻人女人全部破袋一般飞出,再也起不来。

不是骨断筋折,便是头颅胸口凹陷碎裂。

不多时便杀到内庭,村中已无多余青壮,皆是妇女老幼。

不够杀的。

“刁民!”吐一口唾沫,要是放在还在朝廷当值的时候,这种村落,不是被悄无声息的消灭,便是会有大量的人进入朝廷军队,为国效力。

总是先劝戒,后威胁的,

此时已经不再当值,没有这份闲心。

窝在一堆的村人,尽皆缟素,院子中停着一口棺材。

最前排并肩的三个腿瘸断手的人,怒吼着冲出,身后孩子妇女叫作一团。

八字胡老者抹抹沾染了冰碴的胡须,狞笑一声,手中细细的黑线一把甩出。

一马当先冲出来的瘸子,胸口锁骨之间到小腹两腿之间,出现了一条裂缝,然后瞬间扩大,被切割成了两半。

然后是第二个冲出来的人,第三个!

一个头颅裂开,一个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

八字胡的老者将手中弓弦一般的黑线弹得绷绷作响,笑呵呵的开口:“孩子不要出来,我喜欢小孩,小女孩儿!”

半截露出猩红肠胃的身子,残肢断臂,狰狞的头颅,三个老人的身后,是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

【作者题外话】:这本书相比另一本《壁垒》来说,章节字数要多很多,昨天更新了一万几千字,肉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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