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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如果说之前的证据只是为了抛砖引玉,铺垫最后的铁证,那江桓这玉,抛的让人着实有些无法捉摸透了。

如果说之前的证据他们还可以用形容和想象概述,靠推理和描述想象整个事情的经过,但最终的证据,却是真真正正的出乎意料。

毕竟这算是一个可说情理之中却又真的是意料之外的对象。

毕竟很显然,无论从哪方面看,郭蓉都

不像是真凶。

那把被说成是凶器的匕首和苏伦身上的伤口虽然吻合,但这并不能证明当时手握匕首的郭蓉就是凶手。

即便是不通仵作手段的江桓也清楚,利器用力插,入活人身体的时候,人的身体所产生的下意识挣扎和杀死某个人以后再扎进匕首所产生的伤口是不同的。

只要是有过切肉的经验的人,基本是知道这一点的:相比较起来,前者的伤口会比起后者要更为凌乱一些,而插入后强行捣碎的伤痕在细节上看起来会略显平滑――比如说死者苏伦的伤口就十分的齐整,说起来这伤口的处理应当算是十分的粗糙了,毕竟就算是一刀毙命,也不应该会是这样的干净利落。

但换句话,苏伦并不是死于胸口的伤,她的死因另有其说。

在征求了宰相与陛下还有郭尚书三人的同意之后,江桓命令仵作对苏伦的尸体进行了尸解。而尸解的结果表明,苏伦真正的死因是一根刺入心脏的细针。

那针恰好窄窄地卡在心脏的位置,而苏伦不断的走动让它愈发的深入,终于在某一个瞬间它刺破了某些重要的地方,导致苏伦突然暴毙倒地。

而因为醉欢颜的奢侈糜烂程度在座的官员也时有耳闻,对那儿来说,衣不蔽体是常见常有的事,是以苏伦在衣衫半解的时候被人这样暗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因为是针刺入体,针那样窄小细微的武器,即便在进入人的身体以后,人也很有可能不会当场死亡。而如何插进他的身体这一点就更简单了,只要简单的一撞就行――他最多只会觉得腹部突然一痛,就算其后又隐隐作痛,他也只会觉得是被撞出了一点小毛病。再加上那痛并不剧烈,而偏偏那时候他又正好美人在怀美酒在手,是以他必然不会在意这样细微的痛楚,再加上这种伤可能好一会儿都不会有任何的症状,直到死亡突然来临,所以凶手作案之后,调查方也很难从死亡时间这一点上逆向推测他的作案时间。

而从针入体的深度来看,动手的人显然是个练过的,或者是本身就有这方面的技能的人。

郭蓉根本就不符合这样的要求。

不说她到底会不会武力,就算她会,这种对胸插针的本事显然不可能是凭运气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取得的成功,特殊的能力总归是需要大量的练习,而郭蓉身为重臣之女,自然是在季c的暗卫监控之下。

根据暗卫整理的资料来看,她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也就是说,她并没有任何的犯罪行为或者是这方面的倾向。

但顺着这条思路延展下去,如果确定了郭蓉不会是凶手,那么那天出现在醉欢颜的所有人,都成为了嫌疑犯。

毕竟这样特别的致命伤,首先可以排除误伤或是闹事的可能性。这绝对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针对的对象就是郭蓉。

不过是喝场花酒,竟是遭遇了这样惨烈的对待,让人不由得产生了疑惑:郭蓉得罪了谁?

然而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因为假如是郭蓉得罪了某个人的话,那么对方根本不需要用如此麻烦的方式。郭尚书虽然宠爱郭蓉,但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声名,如果有人用他的孩子作筏子要挟他,那么在超出他的承受力以后,即使可惜,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郭蓉。

女儿还可以再生,但手上的某些东西没了,那可能就真的没了。

也就是说,这起谋杀的根源所在,很有可能应该还是郭尚书。

那么郭尚书得罪了谁?

江桓的第一反应是政敌。

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郭尚书的站位隐蔽,平日为人处世又十分圆滑,照理来说他也算是一个十分不容易与人结仇的角色了。而且就算结仇了,谁会处心积虑a杀死到一个毫无利益价值的孩子的头上?

最好的算计,应该是用她当作威胁,然后换取一些在对方接受限度内的回报。

更别提这个孩子只是一个纨绔。

郭尚书宠爱这个孩子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全部――毕竟郭蓉并非她的正夫所出,只是因为她是这么多年他的丈夫们生出的唯一的女孩,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百般欢喜。再加上她从小生母早逝,是以一直被养在嫡母身边,多年来的相处之下,她又很懂得讨好的手段,嫡母已是视她如己出。

当然,这只是看起来。

两人其实彼此对这份关系心知肚明,但嫡母需要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展现她温柔贤淑的形象,郭蓉需要来自家中女性长辈的庇护,各取所需之下,她们合作的“很愉快”。

但不是亲生的就是不是亲生的,该抛弃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而这一点,是朝堂上有足够眼力的人都看的出来的事实。郭尚书对郭蓉的爱太溺太溢于言表,像是给自己刻画了一个便于降低他人防备名正言顺供人诟病的弱点。

这样张扬的爱,着实不够让人信服。

所以江桓最后为郭佳玖划定的最有可能的凶手,是柳如朝。

那个美艳的青楼花魁,曾经的二皇女脔宠,柳美人柳如朝。

江桓说这个答案的时候,大家基本是不信的。

毕竟再怎么说,柳如朝的身份都只是个青楼花魁,而众所周知,醉欢颜的美人要学琴棋书画,歌舞笑唱,甚至还有些生的英气的美人会跟随鸨母作简单的身体锻炼,好有足够的体力支持他们表演出帅气的剑舞。

醉欢颜针对不同风格外貌的美人有不同的训练方式,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那些生的格外柔媚的,他们的课程里,有一门就会被放在重中之重――那就是在床上讨好人的手段。

但为了不伤害客人,这儿的美人是不允许学武的,严欢为他们配备了高大威猛的女侍专门保护,平日里就算是水乳交融她们也会在门口守着,以此来让他们不必担心有客人想耍强硬的手段霸王硬上弓。

倒不是没有人自以为是得动手过,只是醉欢颜身后的势力错综复杂,相互制约,所以对于打破这种平衡的客户,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不介意给一点小小的教训。

也因此,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就连不动声色的季c,都表露出了微微的不赞同。

“在下并不是信口开河。”晓得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多么可疑,江桓拉了拉身边的侍从,而顺着那男侍的力道,他恭恭敬敬跪伏在地,“此次事件,明和殿下之所以不参与,也是因其牵涉的范围太广,话题又太敏感,殿下无心权谋,宁愿认罚,然臣却不忍殿下被人借着这样无耻的由头责备羞辱,适才着手了调查。殿下一向宠爱臣,也从不介意臣借着她的名头行事,再加上之前陛下赏了殿下查案的身份,作为皇女正夫,臣斗胆借了这层名义狐假虎威,这几天除了在醉欢颜内部调查外,臣还去了一趟巡捕司,而在翻阅以往的案件的卷宗的时候,臣发现了一件事。”

他顿了顿,倏尔抬起来头,直视着诸位朝臣,“倘若我未曾记错的话,陛下早逝的王夫之名为王之砚――而我向醉欢颜调查了柳如朝,店中人说,他们知道的身世皆是私下流传,来源已然不清楚,可这种事又不方便当面询问,是以这流言基本是被承认了,可怜如朝的只能尽力不把可怜的情绪表现得那么明显,而讨厌他的就算是嘲讽他他也从不给出回应。

毕竟进了醉欢颜的哪个不是有着不得已的原因?但像他这样曾经享受过繁华最后却这样落魄的也是少数。当然,出身富贵就是出身富贵,他显然和醉欢颜中一大群被家中人出卖或是莫名其妙被拐卖的可怜人们不是一类人,也因为这,店中亲近他的人其实不多。

虽然听起来有些悲惨,但这些证据其实很明显地佐证了,他所谓的身世极其有可能来自他自己的杜撰。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派人去了他所谓的的家乡。在那儿,我的确找到了他说的那片村镇,那里也的确曾经有一个姓柳的大户人家,如今他们家破人亡,而那些老人们对他们更是只剩下了勉强的记忆。

而我从他们的陈述中,更是确确实实地听出了一个消息:当年出事的那户人家,除了他们在外游玩的小儿子,其余人都葬身在了那场劫难中。”

“这不是和调查出的资料一样么?”作为这起案件的中心人物和犯罪嫌疑人,在场的每个人其实都调查过柳如朝,各位都是保皇一派的忠臣,季c又对礼仪这一点不甚看中,他们起先的平静不过是不想当着皇帝面做出站位这种蠢事,是以嫌疑人的光芒刚从皇女的身上移走,就有人跳了出来反驳道。

他问的也是大家想问的,是以即便这人没能按捺住自己开了口询问,季c也未曾投去责备的目光。

“疑点就在这里。”被这样插话,江桓也不恼,只是微笑着朝着那位官员看了过去,“这位大人,换位思考一下,比如说你有一位不太熟悉的朋友,你只见过他的小时候,而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你还能记得十几年前这位年幼的朋友的模样么?”

回答他的是沉默。

于是江桓自己答了,“答案肯定是不能。人类并没有这样好的记性。”

说罢他再度朝着季c跪伏下去,“陛下,经过我们的人的多番询问,我确定了两件事。第一,那里的人认识王夫,并且在听到王夫的名字的时候情绪会不太对劲。在我旁敲侧击时,他们一口咬定,说是王夫曾经资助过那片村落。第二,柳如朝的身世成迷,无法根据现有的证据确定他的身份真实性,请将他定为第一嫌疑人。

另外我怀疑他接近明和殿下同样是别有目的。

综上所述,我希望陛下能插手处理这件事。如果没意外的话,柳如朝或许有可能与王夫的死有关,而这种干系,我与殿下都不方便调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江桓?”全朝堂都知道,季c最忌讳被人提起王之砚的名字,以及王之砚的死。

“臣知道。”他并不抬头,“然臣坚持,此事不应由我与殿下插手。”

季c没回答。

片刻后她突然笑了出来,前俯后仰,似乎是笑的眼泪都要出来,满脸满身都是万分愉悦的模样。

“告诉季明和,朕允了。”

“臣明白。”

第二颗棋子,成功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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