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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永恒之剑的用途

等到地图和事务所的事情都扔到赤鲁头上去后,房间中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终于可以跟我的‘永恒之剑’独处了。说来还真是奇怪,我可是从来都不喜欢只有自己孤独一个人的,可为什么发现好东东的时候总是希望身边没有人的呢?

这个东东明明是对依芙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的,但是,换一个角度思考,要是依芙也需要这个东东,甚至比我更需要它的话,我会让给她吗?也许现在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但将来也在一起冒险的话,也许会遇到双方都很想要但只有唯一一份的东西呢!

朋友,到底是什么呢?现在再也不像以前,我不再只是负累了,也许朋友再也不能只是当作被依赖的对象了。我也得想想,也许,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就像依芙一样的好朋友。下次,要是找到好东东一定要把最大的一份分给依芙,因为这样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把最好的东东留给我自己了。

嘿嘿……果然,还是‘自我中心’比较有安全感。

通过炼金术,我在‘永恒之剑’的剑刃中一个相当安全,绝不可能轻易碰花的区域划分出一个体积足够大的载体。确定好存储单元的单位体积和分布格式后,接着利用契文构筑出一圈一圈淡蓝的光网。

白金般的‘永恒之剑’漂浮在我双手间的光网中缓慢地旋转着,静静地等待着。而我则回到了我梦想中的黑暗城堡里调集数据,准备备份整个虚空间的系统,还有成功装载后用来拆除安装包的程序。

当然,大部分工作都是由露露负责的,我只是在一旁指手画脚说说自己想怎么样站着做想怎么样睡着做而已。

因为有不知道何时开始就已经非常博学而又乐于帮助我的露露协助,几乎是我愿意的事件就得到了很理想化的实现,说起来甚至比我的理想更理想。只有我想不到,没有露露做不到的事情。

虽然在我这边看起来一切都很繁琐,但移植系统的前后在现实世界中也不过半个小时不到。切断用于数据连接的光网后,安装部件自动被激活,在我的精神回到现实世界后,‘永恒之剑’的系统刚好完成。

接着最最重要的事嘛!当然是把这个落在别人手里有可能会很危险的东东扔进静态空间里啦!

不过问题又来了,静态空间里的时间可是几乎静止的,扔进去后的‘永恒之剑’即使跟我的思维之间仍然存在连接也不能用。而不说身为一名心地善良的治疗师不应该带着剑满街荡,单是这个东东一但落到别人手上可能泄露很多机密就相当麻烦。

看来只有在相当安全的情况下才能拿出来用了,要不就是把那块载体切除出来嵌入到我的身体里了。

天啊!我有自虐倾向吗?还是不要比较好……

我把身体再次交由傀儡打理,然后登陆到‘永恒之剑’里所装载的虚空间去建造只属于我的灵魂禁制器。

在自我封闭的日子里,黑暗的天幕下,每一分钟的灵感都化成想象并最终在这个世界中站一席位。随着一座一座高达一两公里的黑色建筑铺天盖地地诞生,我开始对现实世界越来越没有好感了。不过想来花点钱在现实世界中安个家偶尔去逛一逛还是很不错的。

天啦!看来我的妄想症在日益加剧中……

根据冥界的图书馆所记载的,所有在法雅中不太可能在不被人打扰的情况下建造的大型建筑都已经全部被我建了十座八座的。在冥界我所见过的每一座建筑,在这里都能找到至少一座外观相同的和十来座外观相近的。当然,我不排除很多东西的存在都是因为某人的虚荣心作怪,至于这些东西有没有内涵,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听说艺术这种东西是靠平时攒回来的,而显然,现在的我已经再也无法幻想出这里没有而我却又很喜欢的东东了。

坐在一所只属于我,并且最痛苦的是真的只有我一个的行政中心王座上,我开始策划造些会走会动的新奇有趣的东西出来。尽管我不要求它们有思想,但有些会走来走去的小动物才可能进一步满足我与日俱增的虚荣心。

‘虚荣心’这个东西还真是充满了魔性的,以前的我经常做别人的包袱还不知道它这么有推动作用……

很快,一个一个驻守在‘要害部门’的黑暗武士诞生了,但它们不是真正的黑暗武士。在这里不是,在现实中也不会是。它们只是一具看起来很威武,其实只会站和走两种行动模式的傀儡而已。

我很清楚,无论我在这里想象出什么,都不会是真实的,所以现在最重要是捉一个倒霉的家伙进来做实验。他一个人的牺牲就可以极大地满足一名像我这样有潜力而又野心饽饽的家伙的虚荣心。那么,他应该感到非常光荣才对。

人道主义是做给别人看的,别人看不到时候,这个东西好像没多大的存在价值。在某种程度上,复制实验品对自己特别有价值的的某一部分比复制它的全部有意义多了。如果说奴隶生出来的孩子也会成为奴隶的话,奴隶主是否应该怀疑这种财富增殖速度太慢太高风险而且回报率太低了呢?

如果把被复制的人理解成被杀掉不是很容易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比死更残酷的了,但杀戮却又是一种很常见很道德的行为。复制不过是比较不常见不道德的手段而已,而先拆分后复制则应该算是一种比较不常见不道德的残酷手段罢了。

我左思右想,要是捉个聪明一点的家伙进来,那我就可以开始大量地复制他的思维组建我的研发阵列了。当然,我要的绝对不会是他的记忆,一个没有记忆连自己为什么存在都不知道并且没有自我意识的智能单元就最合适了。

只要监控机制没有漏洞,淘汰制度完善,那我就能保证研发阵列只会向我愿意的方向发展,这对我开始接下来的研究项目实在太有帮助了,但问题是一个强大而又有思想的智能阵列是否会对这个空间的主人我构成威胁呢?

如果要等一切其他条件都成熟后,研究的进度本身又拖慢了……

算了!来日方长,还是先找个笨蛋回来做‘永动机’实验好了,反正奴隶市场的奴隶多的是,不买白不买。把实验品的思想破坏掉,让实验品变成弱智或者白痴,再强化他的情感系统看看情况再说,效果理想的话,再大量复制好了。

复制他一两亿个后,呵呵……到时,小纷(纷克斯)也得闪一边去。不过小纷也是一位有智慧的大姐姐(前面说过,对诺雅来说,有智慧的婆婆也是‘姐姐’的一种特例,别人的年龄和性别对诺雅来说不是问题。)如果我真的能战胜她的话,我希望能够收复她,然后让她到我身边来为我服务。

小纷……如果让她知道我在心里面这么称呼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吐血呢?

虽然我的计划还没有实现,但我心里面已经开始看轻她了。呜呜……这样是不对的……刺客可是魔法师的天敌啦!虽然我不是纯正的魔法师,而她也不是纯正的刺客,但她的魔法看起来不比我差啊!

说起来……那把剑的使用会不会太麻烦了呢?每次都要拿出来后再用。如果它真的是我的力量而不是我的‘力量的延伸’就太好了……

回到现实世界中,我又在想……意识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让一百个人回答很可能会有不止一百种解释,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带有微量危险因素和极大人道因素的问题扔到一边去。正如人类的器官跟人类的个体是两回事,只要在我眼中‘人类思维的片面不是人’,管它有意识没有意识呢!

于是,我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并且很高效率地从附近的奴隶市场买来了好几名健壮的实验品。当然奴隶商人的服务态度可是一流的,他们几乎是全程押运。

在我租借的仓库里,我面对着数名双手反扣着墙上的强壮奴隶,释放出护腕中的‘永恒之剑’用如同审判者般的目光扫视着脸无血色的他们。我想他们大概以为自己很不好运地碰上了一名披着羊皮的变态杀人狂。如果反过来是一名强壮的战士用同样的目光扫视一群手无寸铁的治疗师,是很好理解的,但现在这个状况说怎么诡异就怎么诡异。

不过这次跟以往不同,虽然他们确实很倒霉,但我要的不是他们的命。即使是牛场里面的牛,在还没有变成牛扒以前都还是拥有其他方面的利用价值的。

我仔细鉴别着他们有无异常,在确定安全后直接从他们的思维读取数据,包括脑袋中所有的连路全部复制到我的‘永恒之剑’中去。

起初他们看起来有些害怕,大概因为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下手和会对谁先下手,以及我的残忍程度如何。任何人面对死亡都会出现这种情绪,而无论那个人是对生命绝望的人,还是具备牺牲和贡献精神的人。

虽然被卖出去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属于用来死的那一类奴隶。要知道,变态杀戮者也有很多种,而会出钱来买供被杀的人的杀戮者,通常买的就两种,一种是杀起来很有征服感的,而另一种则是杀起来很有罪恶感的。而既然我是那种希望得到征服感的变态家伙,他们当然会害怕我会使出什么不得了的手段的。

我认真地审视着他们,他们也许以为我在思考怎样杀掉他们,其实我是在采集数据啦!

待采集完数据后,我抱着废物利用的心态对他们严肃地说道:“我对你们强壮的体格和坚定的意志相当满意!所以我决定给你们一个重获自由的机会。给我当两年奴隶兵为我看管货物。当然在这期间我只会负担你们两餐一夜,你们别想在我身上攒到哪怕只是一个钱!我会给你们一人一瓶毒药,喝下它后,你们就是我的人,谁不喝我就退货,要知道,你们是用来死的,下一个奴隶主将不会像我一样善良。你们得好好考虑清楚。”

过了一会儿,一名奴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们怎么知道两年后你会不会真的给我们解药?”

“即使是这样,你们还是有两年命啊!”我故作惊讶地说,然后温柔地问:“如果我现在退货的话,你认为你们还会剩下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的命呢?”

“如果两年后你真的给我们解药,可我们却还没有等到两年就毒发呢?”一名奴隶问。

“放心,我会把毒药调效到三年后才发作的。而且,如果你真的那么倒霉,别忘了还有我这名治疗师。”我指着自己的衣服衣服提示道。

“你这个背弃神明的治疗师,还有什么值得信任之处?”那名奴隶不满地问。

“但我还是比其他的奴隶主好商量,不是吗?难道你有见过其他的奴隶主会像我这样平等地与你们谈心吗?”我又温柔地问。

那名奴隶用力扯了扯右手的铁镣,然后用恶毒的语气说道:“平等?谈心?”

“是的,平等……谈心。”我刚刚温柔地笑着,待收起了‘永恒之剑’后马上就转了一张面孔,五张利刃突然伸向那名奴隶的头部,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把这个刚还在反驳我的家伙给吓呆了。

嘿嘿!见我好欺负就给我谈判,难道他们认为自己手中有谈判的筹码吗?

我露出阴险和恶毒的笑容说道:“你们这帮人渣,要不,服从,要不,我用你们的皮来做我办公室的墙纸。”

在我的恐惧术和精神力量的双重打压下,尽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害怕看起来软弱的我,但不还都是被我折服了吗?

然后,我又把天真无邪的招牌笑容挂在嘴边对他们说道:“其实我的内心是很善良的,所以,我可爱的奴隶们,一切为了你们的生命着想。请你们别刺激我,顺从,是你们最有保证的选择。”

那些做事心狠手辣的人,表面上都应该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而那些真正阴险的人,只要自己知道自己阴险就够了。如果连那些不阴险也不高明的人都知道他的阴险,那他就算不上真正的阴险了。虽然我跟我心目中最恶毒最阴险的唯我主义者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我会努力的。

善良是我理想,适合放在心里,也适合摆在脸上,但要是化作一种具体行为的话,那是一种自杀的行为。而邪恶则是我追求,不太适合放在心里,因为这样我将难以获得真正的幸福,也不太适合摆在脸上,因为我天生不是做恶人的材料,但非常适合用来处事,它是达成目的最有效的手段。

用善良的手段来构筑人际关系,用邪恶的手段来达成目的。这种处事方式比它们中任何单独的一种都更有效。而两种极端的定位,正好适合我极端的性格。

随便调配了一些毒药,真是麻烦!要把它们调配到正好两年发作实在有点高难度,二年后是什么世界都还不知道呢!

嗷!不,记错了,是三年才对呢!

随便算了,到时嘛!还不都是看他们的表现和运气吗?说不定他们表现良好的话,我会提前结束他们的试用期呢!

也许不是高级写字楼,但进驻属于我们自己的办公室,尽管只是临时的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这几天,我们都忙着把自己的东西搬到赤鲁为我们找回来的临时据点里面去。

这是一间两层高的大屋,正门前有个小院子,当然我们是不会奢侈地认为在沙漠中有哪个业主是特别喜欢种花的。

在二楼的房间里弄了间房,这些天里除了对着窗外的河岸发呆真的没什么事可做,当然,我说的是我身体啦!

我自己?忙死了,每天的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我好幸福哦!我现在感觉到我能被世界所利用的价值无时无刻都在飞跃的过程中!

在黑暗的‘空间’里,我不断地研究‘永动机’的理论。

‘永动机’一定是一种自己会动的东西而不需要外部动力支持。

一个不受外力作用的物体的确能维持自身运动。但是,一个没有任何‘输入’的‘永动机’真的能‘输出’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以前的人是怎样做到的呢?

也许,他们做出来的是‘能量转换装置’而不是‘能量产生装置’。

如果物质和能量都是由有限的元素构成的话,我们的生活是否只是在一个庞大的,由这些元素组织而成的系统中呢?所有的改变都只是在循环,从来没有东西因为我们的存在而减少过或者增加过?

那我们平时走路消耗的是什么?这些能量去了哪里?

分散掉了?微细化了?

它们最终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中以另一种形态重现吗?

能量转化是一种什么概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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