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前你也说道了九尾妖猴，天生地养。那般浓郁的煞意又怎能依仗时间去消磨呢？主人这一做法反倒是给了这妖猴足够的时间成长起来，我也因这妖猴的影响，化型成为我最为厌弃的形象。”
“妖猴就在我体内温养了不知有多久时日，反正它从我体内脱出之时，主人也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我也只能眼见这主人身死在我眼前。”南牧似乎已经将自己的过往如数告知林意。
林意听罢后顿时点了点头却还是毫不留情面地指出了当中的疑点。
“血契一般都只能由修士亲自解除，不然器灵失去了修士的灵力支撑，也很难继续维持于世。如今看来，想必是你主人在临终之前，耗费最后一点灵力将你们之间的契约给解除了吧。”
南牧本以为已经将自己的过往交代得很是清楚，只是将主人和自己的这般不愉快一笔带过。不曾料想，林意如今一开口便直接猜到了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心中有所郁结，面前林意这番询问，南牧也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林意眼见南牧表现得这般神色，自然知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如今南牧并没有继续往后续说下去的意思，林意便将话头主动地给接了过去。
“如今灵魄化型成为自己仇人的外型，应该对你而言还蛮难受的吧？”林意轻声地安慰着如今情绪明显不佳的南牧。
“先前我见到自己这幅模样的时候，实在是被吓了一跳，以为那九尾妖猴竟然来寻仇，只是岁月的积累，我也就逐渐释怀了。”南牧见到林意这番轻柔地话语，心念不好再沉默便也就出言回答起来。
林意听南牧如今虽然在话中说对这幅模样有所释怀，但南牧现今的模样在林意面前却也并非是一幅释怀后的模样。
南牧这般模样更像是将先前的那般苦痛压抑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时间一久了，倒也没什么，只是现今被林意这般硬生生地挖出来，还是会有痛的感觉。
“如今见你这幅模样，倒也不好再追究你过往。”林意眼瞧面前的南牧双目更为通红，血红色的瞳孔甚至要流出血来，心中也暗自有了不再追问南牧的打算。只是他依旧有些问题不得不问。
“南牧。既然你先前是从上界坠落至凌天大陆之上的。你如今能否记起当初你究竟是通过何等途径到达凌天大陆的吗？”林意见眼前的南牧情绪逐渐平息下来便也开口询问起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南牧面对林意如今这番询问，顿时愣了愣神，抽了抽鼻子。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还在上界的主人身旁陪伴着她。我本以为那妖猴对主人造成的伤不过是小伤，倒也没有很留意。直到主人运转起解除血契的法阵，我这才感知到主人身上气息之淡薄。”
“我本想向前阻止她的，可我终归是发现得太晚了。随着法阵的彻底完成，一道红光闪烁向我扑来，我便也失去了意识，待我清醒后便也在这凌天大陆之上了。”南牧垂头低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