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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悲痛欲绝

没有人能想到刘庸再返回故里时那种压抑疼痛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述他的愤怒。望着那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这个在城门前一己之力可挡数百獠兵的大英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他的灵魂中夹糅了孤独少年‘刘庸’的记忆,可以说他的童年就在聂店村,这份乡的情感是无法割舍的。

本就不大的小山村,现在一眼便可望到头,原本那一个个熟悉的房屋建筑不复存在,如同被最强大的挖掘机碾压而过房梁倒塌树木连根而起。他抚摸着原本村头的一个大碾盘,这曾经是他幼年时玩耍的一处场地,曾几何时,烈日下,杨树旁,他和几个光着屁股的小伙伴就在这碾盘上肆意的玩耍。

爱晒太阳的老爷爷仿佛还抓着摇扇躺在椅子上享受着阳光,几个顽劣的孩童撒野完了,在村子里的小路上开心的奔跑。崔幕景象仿佛就在昨日。

可如今放眼望去残垣断壁,已是一处废墟。整个村庄就像在强烈的地震之下被荡平了。

他难以想象废墟之下压着的是曾经一碗饭,一个黄馍馍,喂养他长大的亲人。他不敢去看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神。内心在遭受着强烈的谴责。

那是一双双怎样的眼神啊!恐惧、无助、仿佛末日来临,完全不敢抵抗!

刘庸站在废墟之上望着整片空地,内心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是自己害了这满村的乡民啊。只觉一口甜血涌上喉头。

啊!先生!

他看着掌中的片片殷红,苦涩的笑了笑。媚娘眼里夹着泪,手里抓着手帕,心疼的擦着刘庸手上的污迹。

所有人都焦急的看着刘庸,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期待让他自己慢慢调整吧。

他失神一般的上了马车,望着车顶的木质纹路。身体的疲乏、灵魂的眩晕,如潮水一般涌来,他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

已是三日之后。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望见的是一张张焦急而又充满期待的脸,所有人都在担心着他的安危。

逝去的都是虚无,眼前的才是真实。

伸手轻抚媚娘的脸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一双眼眸因因悲痛哭泣而红肿,刘庸满是心疼。

水!

三日滴水未进,他的嗓子在说话时都带着干枯的涩哑。

好好!水,机灵的大狗露出了一贯的笑容,急忙跑出去找水了。

重伤未愈、失血过多,又接连数10日的奔波,再加上心头的悲愤,再强大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呀。这几日的昏迷可能也算是一个最好的调整了吧。

刘庸的脸色比往日时更显苍白,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心境使然。当他再次踏上这片废墟时,心头没有悲伤,只有愤怒!无尽的愤怒!

他誓要将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碎尸万段!必还乡亲父老一个交代!

......

聂店村三面环山,屹立于群山深处,与世隔绝。方圆数十里内再无其他村庄。原本民风彪悍,以狩猎为生。十数年前满村壮年跟随李世民揭竿而起,入伍参军。而后便成为了妇女居多,耕田为主。

地广人稀,身后便是连绵的群山,若是细细划分起来竟归百里外的文水县所属。

文水县令焦森曾与刘庸在武家有过数面之缘,也算是相识。聂店村出了这么大的事,刘庸现任国师,亲自前往。他这个县令自然不敢怠慢,一得到刘庸回到了聂店村的消息便连夜赶了过来,不巧正凑上刘庸昏迷,只得等候。

当初在武家焦森见过刘庸的能力,一步一步神乎其技的就揭露那个丧心病狂的白眼狼医师,‘掳’走了武家的小丫头做徒弟、李世民更是对他欣赏有加。听闻现在这小小年纪的国师在长安城里也是炙手可热当红的大人物。这无一不让他由衷的尊敬这个年轻人。

刘庸昏迷,他便在轿外苦等了三日、不敢离去。期间听人细细分说才知道国师竟然在微子镇以一己之力守住了一座城还帮助着程咬金将军剿灭了四五千的獠人,虽然他常年呆在内地,甚至并未见过獠人,可对于南方獠人好反叛的事也是有些了解的。更有大狗在极力的吹嘘刘庸,他在听说了种种关于刘庸的神奇事迹后,不由得心中敬佩。

“醒了醒了!先生醒了,快拿水来。”

听着轿内的一阵喧杂,焦森的心头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这件事很明显便是蛇妖所为,他们一介凡人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依仗国师法力无边了。

国师先生的命也确实是苦,幼年时父亲及两位兄长随军而去,早年丧母,只余他孤苦伶仃的一人在这小山庄里独身,而后父亲和兄长战死、如今他从小生长的‘根’也被蛇妖覆灭了,当真凄苦啊。

“扶我起来。”

“您还是再...”范志明看着刘庸虽然虚弱但无比坚定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几天了?”

“三天。”

刘庸痛苦的揉着脑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下轿

媚娘贴心的给刘庸披上了大衣,乖巧的跟在身旁。

一下马车,刘庸便率先看到了身着官服的焦森。

焦森迎上前来躬身行礼:“见过国师大人。”

刘庸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你叫...焦、森?我记得你,文水县的县令。之前在武家借宿时咱们见过。”刘墉在这个世界里见过认识的人本就不多,对这个焦森还有些印象。

“是!下官焦森,聂店村分属文水县管,这件事也是我上报到长安去的。呃...”他本来想安慰着说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客气话,犹豫了一下,并未开口。

“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你是多久之后得知的?”

微微思索回忆了一番,焦森娓娓道来:“事情大约发生在20天前,县衙接到百姓报案,说聂店村平了整个村子里房屋全部倒塌,似乎被什么神力搅拌得一塌糊涂,我赶紧亲自到聂店村跑了一趟,果不其然,聂店就如同各位现在所看到的这样。”

焦森伸手指了指背后的废墟入目皆是残垣断壁,恶臭扑鼻,事情距今已将近一个月了各种家禽牲畜以及人类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变质,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活口呢?这么大的一个村子,你们赶到的时候为什么不救人?”大狗皱着眉头问道。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没用的。整个村子都被无一处遗漏的碾压过去,几人合抱的树木房梁都断裂破碎,人之肉体如何相抗?村庄内没有一个活口,但是有几个幸存者。”

刘庸低着头仔细的听着焦森的话,恍然抬头间见到了几个脏兮兮的孩子。

“三哥!哇哇哇哇!”几个孩子见到了刘庸,嚎啕大哭的朝刘庸走了过来。本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此刻再也憋不住了,悲痛如决堤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这都是些10岁出头年纪与天气相反的小孩子衣着破烂,脸上满是污垢,甚至哭着哭着还有鼻涕泡。刘庸没有一丝嫌弃,伸手用衣袖拭去他们的泪水、鼻涕。

“别哭了啊,别哭了,三哥在呢,三哥在呢。”他伸出手,温柔的将这几个孩子抱在怀里。

刘庸在家里排行老三,之前在村子里时比他年纪小的孩子都管他叫做三哥,那些长辈就管他叫做三儿,村子里人口不多,而且多是老幼妇孺,大家相亲相爱,互相帮助,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一般。即使是在没有成年男子的情况下,战争年代也没有一个人是饿死,比那些其他的正常村庄都要强,村子里像刘庸这样的孩子很多,然而却并没有人去歧视小瞧他们反而是尊敬,因为这种家庭里的人是应该值得尊敬的,为国效忠报效祖国这是非常光荣的事情。

这些小娃娃的年纪比刘庸要小上很多,可刘庸都认识他们,清楚的知道这是哪一家的孩子。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这些小娃娃就像是他的亲弟弟一般,所有人都像是这个偌大家庭里的一个成员。

“狗蛋、二毛、皮皮...”刘庸能够清楚的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这种山村里的孩子一般没有人会称呼大名,都是家里的人随口叫上一个名字越不好听越好养活,等成年之后娶妻才会渐渐的改口,叫上大名。就像刘庸,之前一直是被人叫做三儿的。

“告诉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刘庸一提起那天的事情,几个孩子都露出了惶恐的表情。显然,他们都吓坏了。

“没事啊,没事,有哥哥在呢,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刘庸把他们抱在怀里,伸手轻轻的拍打以安抚他们的情绪。

就像拥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在他的安慰之下,几个孩子终于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低声的抽泣着。

这段时间他们都吓坏了,曾经亲爱的‘三儿哥’忽然出现,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终于照亮了他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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