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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 命运的汇合(上)

黯影军师也是整个人一愣,他实在非常意外这人居然肯为他挡下来,值得吗?

“煌!”西斯泰索终于反应过来,他跌跌撞撞地跑到煌身旁,却迟疑地不敢去碰他,因为一股泛黑的气息正从煌的腹部与矛骨之间冉冉上升,他昏厥的脸庞也从惨白渐转为紫黑色。

“有毒!”西斯泰索不知所措。

“大好年轻人,居然会为了保护你这样的人,可惜了”黯影军师缓步向前。

“你!”

“怎么,想不到我会动手是吗?以你在权势之间打滚多年的经验很意外是吗?不得不说,你很机敏,也很会推断事情,只是有些事情你的想法太过理所当然了,你这样的存在消失也只是一眨眼罢了,不值一提。”说话间,另一枚骨矛已悬浮于黯影军师旁,他提手微微一指,骨矛于半空中倏然转了几圈,随着西斯泰索琐碎地脚步移动着,两秒后,骨矛奔腾而出,西斯泰索双手抱头向一旁倒地滚去,那枚骨矛飞到一半,刹然而停,尖端朝下,复击而下。

西斯泰索闭上了眼睛,等待属于死亡的宙判,也就在这一刻,他明了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好多事情都不具意义的,只是,人往往都能了解这个道理,却也没有机会能够实践下去。

就在旋飞的骨矛即将刺爆西斯泰索臃肿的身躯时,一声俐落的铿音鸣然而起,伴随着丝丝令人牙关颤动的崩解声,西斯泰索张开了眼,那枚骨矛停在他眼前不过一个食指的距离一下,随之爆开飞散两旁,他死灰的眼神又重新填满了那杂质的精神,只是有点不同,那是劫后余生的企盼。

只因他看到了眼前那一抹黑,现在是黄昏哂满霞的的时刻,那抹黑仿如吸聚了周遭所有的颜色,牢牢紧嵌住所有人的注意力,西斯泰索相信,如此耀扬,即便在黑夜,也只能尽全突显它的光。

苍天佣兵团真实之门调查组出事的隔天。

清晨时刻,位于里瑞贝雅城堡最上方的塔楼台,放眼过去能够看到黑镜森林以及那浅露的云白当空,在太阳崭露的那一刻,血金色地残光映照在黑镜森林那墨绿之海时的景象,是整个大陆上堪称秘境之美的典范之一,无以名状,不相协调的两色辉煌,由眼所映,奏出视觉的双重响宴。

每一天,他都热衷于享受这一刻。

这一天,也不例外。

伟岸的身型、淡立的身姿,他双手轻负于后,没有像那终日久居战场的士兵们一样的紧绷,一样的肃穆,他只是这样随意地立姿,仿徨似屹立不倒的山,在这里,整个公国,甚至整个大陆,他,是有那么一个资格能在恶魔防区拥有这样轻松势的人,战场如他,平常一般,淡如开水。

但那已定型的纠结眉头,却不断地在暗示这个人到底经过怎样刻苦的经历才有着如此地洒然姿态。

他的长相并不如何突出,但不经意所显露的气势,足以百分百盖过所给人的平庸外表,加上绘有着鲁纳文字的华丽黑铠,每一丝每一毫,俱皆有别。

他已在这塔楼顶站了两个小时了,比过去的每一天都晚了许多,因为他在等,等预想中的事情来到。

没过多久,他平淡的表情有了不一样的波动,漆黑色的眼瞳锁定住偏东北向的一方,一眨不眨。

白,浓郁的一团白亮乍现在他视野中,由远而近,由小而大,刹然而止,浮在塔楼台外距离将军远的一米见方。

“黑火将军,好久不见”那团白说道。

黑火将军底格里斯点头回道:“是阿!整整二十年呢!”这样的话如被认识那人的人听到话,会觉得十分奇怪,因为不管从哪一角度看,这人最多不过三十岁上下,二十年不见之说,实是份外可疑,只是,这些充满谜团的对话,也就只在此刻,两人相互传递的空气里。

那团白终于撤去了回绕他身旁的白雾,他轻轻落于塔楼台上。

底格里斯微笑说道:“我知道你会来,所以一直在等,熬夜到来想必很累吧!”

“累是还好,不过光是飞行术与加速术的卷轴整个就用掉快百来张,这些换算成金币也足以让一家四口子过上极尽奢华的一个月了。”他怡然回道。

底格里斯将军眼里绽放出深冷光芒,悠然说道:“我可不打算付你车马费。”

“哈哈,意料之中。”

两人沉默了片刻,那一身白的男人只是悠然在塔楼顶上散步着,那微妙的气氛,正烘托着接下来的针锋相对。

“你让西斯泰索给我送来一封文情并茂的求救信,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暂不要告诉席德大公这件事,不过不出两天,即使再怎么隐满,大公迟早还是会发现。”

底格里斯冷哼道:“我应该向你道谢吗?免了,把你叫来这的原因不是为了跟你玩无意义的文字游戏,开门见山吧!”

“愿闻其详”

底格里斯将军双眼微眯,聚神看向了那人,如利刃般地穿过了对方的双眼,一字一句沉声说道:“尼奏凯,皮斯克是你杀的?”

就看到红衣主教那优雅的面容在听了这话之后,开始扭曲变形,接着他发出了丛然大笑,奇妙地有别于他先前所表现的所有气质态势,但这一笑,才让人有了种拨云而开的实在感,属于这个人的真实。

“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底格里斯,虽然过了二十年你整个人好像都变了,更加地沉稳、自信,还有本来一直做不到的狡诈,不过你现在所说出来的话,只会让我想笑罢了!”

底格里斯将军冷笑道:“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明白,公正义理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这世界上,不对,正确说来,它存在,只是如绊脚石般而已,这二十年来,我早已忘记了真正的笑是什么感觉。”

红衣主教回复了那优雅地仪态淡淡说道:“那时我就跟你说过,现在就再跟你重复一次,而且是更加进化,更加理所当然的概念。人,活在这世上,入在别人眼中的观感,不在表面下的真实究竟是什么?不管是谁,最重要的,是当下的所作所为,即便,那一切都是虚无。”

“你不要这么多废话,这些道理我早就知道了,今天,也不是请你来这说教。”

“皮斯克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理由杀他”

底格里斯将军深深地盯着尼奏凯看,良久才又说道:“不管如何,他的死一定跟你有关系,即使不是你杀的。”

“我了解你对我有偏见,只是没想到如此浓厚,如果是因为二十年前她的事情的话......”

“闭嘴!”底格里斯将军冷硬的面庞开始纠挤在一起,那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好像是沉淀已久的杂质终于浮现一般,有种令人觉得牙疼的悲伤错觉。几个急促的喘息过后,他吸了一口气,才又冷然说道:“你不要扯开话题,皮斯克好不容易将门的事情保密了二十年,现在他死了,像他如此谨慎的人又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事情居然轻易就被拆穿,引来了整个公国的注意,尼奏凯,叫你来到这里我只是想知道,这段时间你到底做了什么?或是,你又想做什么了?”

红衣主教只是笑得更加优雅更加神秘地道:“底格里斯,人,要向前看,不要总是被过去的执念所束缚住,她......”还没说完,一阵尖锐破空声就掩盖住了尼奏凯余下的话,那是一团焚烧着黑色火焰的弹体,甫一触到红衣主教的鼻尖上,一幕超过他身高的圆阵在他身前出现堪抵上了这团黑炎,然后像是被小石子投掷的湖面般荡漾了开来,混合着黑色与水色,消散。

底格里斯将军收回了挥拳之姿,他的表情没有变化,意料之中的神情。

尼奏凯的笑容多了点讶然,道:“你的力量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想像之外了,这不像是单纯修练出来的,是尼根吗?”

底格里斯更加冷峻地回道:“我不需要让你知道,况且你的力量也不仅仅是从教会得到的吧!”

尼奏凯的笑容更盛了,他摇了摇头说道:“力量,是绝对必要的存在,但,却也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不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解禁日,我真的很想就在这把你给杀了,即使豁尽我的生命”底格里斯将军咬牙切齿地道。

“解禁日阿!多么美妙的字词,为了这天的到来,你熬过二十年,忍下那无比浓烈的偾恨,我感觉到,你,已经死了。”

底格里斯将军眼睛瞪大说:“没错,如果不是为了达成与她的承诺,还有解禁日的来到,我早就去杀死那些应该死的腐渣,然后自杀了。”

红衣主教看着将军的眼里光芒一绽,有了点理解式地说道:“看来,你作了交换,这个选择的确很不简单,很不容易,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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