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打掉孩子不一定就会逼死你女儿吧。”齐安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会！”楼向琳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这个上面的时间就是她分手的时间，那一段时间她突然去拜佛烧香。”
楼向琳提到了拜佛烧香的字眼，张队坐到椅子上，看着楼向琳：“她为什么会拜佛烧香，是不是自己心中不安？”
“我也不知道，她还买了很多平安符，她之前从来不信这些，警官肯定是打掉孩子后我女儿心中不安，所以精神恍忽了，说来说去不都是那个男人的问题吗？”楼向琳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掉落，“我女儿小时候就胆小，肯定是害怕了，所以才会自杀。”
楼向琳说这话的时候北尹和南辰刚好进来，听到了这一番话。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南辰微微蹙眉，解剖尸体的时候没有发现楼远远有过流产，除非是时间的问题，和之前一样，月份过于小就很难看出来流产。
南辰走过去，张队也注意到两人的到来，将手中的医院单子给南辰：“这是流产的医院，流产了能查到什么吗？”
南辰看着医院开的单子，好看的眉毛蹙起，这个孩子才一个月，尚未成型。
张队看着南辰这个样子也知道此事难办，看向楼向琳：“你女儿的男友是不是比她小的学弟？叫刑清唯？”
“是，就是那个人。”楼向琳点头，提到刑清唯的名字眼里都是怒火。
“我们会调查这件事情，有消息就会通知您。”张队现在并不确定孩子就是刑清唯，也不能听楼向琳的话就断定楼远远因为这件事情自杀。
“你们一定要抓他！”楼向琳祈求道。
楼向琳走后，南辰看着手中的单子有一些为难：“距离流产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要想确认孩子是谁的很困难。”
北尹思虑了片刻说道：“大医院的流产手术都需要陪护人签字，可以从这一点入手。”
齐安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北尹。
北尹扶额：“这是常识。”
齐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好意思。
北尹和南辰直接去了医院。
贺梓和大力去了陈靖翰的住所，询问了值班的保安确实在九点左右见陈靖翰进入小区。
“之后他有没有再出去？”贺梓询问保安。
“这倒没注意，应该没有，大晚上的除了喝完酒晚回家的，几乎没有人出入。”保安思虑片刻说道。
“麻烦调取陈靖翰那栋楼层的监控。”大力将目标放在了监控上面。
“好，我找找。”保安联系负责监控的人。
张队让齐安现在审讯室看着陈靖翰，目前陈靖翰的话没有可疑的地方，陈靖翰说的事情刚才也问了楼向琳，陈靖翰和楼向琳之间确实有渊源，两人现在也偶尔联系，只是要看监控有没有问题。
张队带着阿阮去学校去找刑清唯。
北尹和南辰到了医院。
“您好，我们是警察。”北尹拿出警员证。
护士看了看警员证：“二位警官有什么事情？”
“两个月前这个女孩来过这里做人流手术，这是当时的单子。”北尹看了眼南辰，南辰将单子拿出来。
“这确实是我们医院做的手术，做手术的古医生现在就在医院，请问有问题吗？古医生很厉害的，她做的手术没有任何问题。”护士说道最后还为古医生说话。
“你放心，我们不是来找古医生的麻烦，你们做人流之前都会要陪同者签字，有没有这个底？”北尹澹澹一笑。
“有，我找找。”护士根据单子上的编号，找到了楼远远做手术的记录，“这个就是，陪她签字的人是刑清唯，应该是女孩的男朋友，当时还劝女孩不要打掉孩子。”
听到刑清唯的名字有一些意外，按照楼远远怀孕的时间，那个时候两个人已经分手半个月了，难道是之后两人又有了联系，才发生了关系怀了孕。
南辰看了看手术室的方向：“我们想和古医生聊聊，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时间？”
“可以，古医生今天的手术都在下午。”护士带着两人过去，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古医生有人找您。”
“请进。”一个男声传出来。
北尹有一些意外，妇产科的男医生倒是少见，很多男医生因为一些意见都很少选择这一科。
两人进去的时候古医生正在整理病例：“小廖刚好你过来，这是病例，我已经整理好了，你给杨医生送过去。”
“好的古医生。”小廖开心的一笑，北尹看着小廖的眼神，啧，是古医生的爱慕者。
古医生看向北尹的腹部：“二位是要做产检，还是什么？”
“古医生误会了，我们是警察，来了解一些事情。”南辰深邃的眼眸多了一层冰冷，他看着古医生看向北尹的眼神觉得很不舒服，侧身挡住北尹。
“噢，是警察啊。”古医生收回停留在南辰身上的目光，“二位坐。”
“楼远远这个病人你还记得吗？”南辰将单子拿出来。
“每天病人都不少，听一个名字还真是不记得了。”古医生看了看单子，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