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战败了？若是战胜了他岂不早早就给朕发了电报了！”
从董海川的手里接过战报的时候，宋朝之很紧张。
这两句话与其说是问别人，不如说是自己给自己施加一个心理安慰。
于谦直暗叹自己的演戏技术真好，宋朝之还真以为宋方的行军出现了什么问题，导致了……一些不好的结果！
其实他心里已经在念叨“人回来来就好了”……
只不过那士兵很不给面子，不等宋朝之仔细看那战报，便开口说道。
“启禀陛下，我军大胜，凯旋而归！如今士兵已在城外三里安营扎寨，等着兵部统计报告和控制必要军械。至于摄政王等人，方才已经说了还有一刻钟便能到……”
“你别说了！”
要不是够不着，于谦恨不得亲自走过去敲破他的脑袋！
只好出言提醒。
不过心直口快的他早早就把给说的说完了！
“啊？尚书大人您说什么？”
“我说你干得好！”
……
知道了而真相的宋朝之瞬间就是一副按耐不住的激动，恨不得时间加速流逝突进他个一刻钟！
但，莫名的看着手中的纸，少了一份惊喜，一份盲盒一般的惊喜……
“好好好！如此好的一番战绩，后续还写了长安城治理的方式，简直深得朕心！诸位爱卿，一起看看，一起传阅便是！”
说罢，便把手中的单子递给了董海川，让他转交群臣。
所有人看过之后，都要喊句。
“大明威武！”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陛下才乃真龙天子，保佑我朝国泰民安，与大唐相比强盛百倍！”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诸位爱卿，麻烦些随我到宫门口迎接一番我们的功臣！快，去后宫请两位小王爷，和朕一起去贡门口亲自己接她！”
“是！”
宋朝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准确的说也掩饰不住，索性一路哈哈大笑着带领群臣朝宫门口走去。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宫门口焦急等待的他们还没车门口一个黄河汛兵来得重要，一群大老爷们围着一个小卒左看右看，问东问西。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是潘安重生了嗯！
就那种美艳到男人女人通杀通吃的地步，连带着宋方也着了道。
实际上，众人只是看到，不，是看上了他手中巨大的葫芦。
这玩意儿装水还是装酒都是一绝！
“你这是做什么？”
“回殿下，此乃黄河水！由黄河流域不同地方产出，每个月的共同倒在一起。收集十二个月的黄河水，称出重量，便能预判来年是否会有大灾大旱的出现。”
“黄河水？称一称？”
闲下来的众人只觉得一身稀奇，称个河水还能预测来年情况？
这可是闻所未闻！
更何况，天下江河皆是水，黄河的水还能轻一些，重一些？
更有人将这些直接点破，当着面笑出了声。
那黄河水兵也不恼，憨憨的笑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等大家都笑玩了，闲下来了他才跟大家解释道。
“黄河之水，以重量变化可以预知来年雨水波动，确实独树一帜，不过也有几分道理的。黄河水流动的‘黄’，众所周知是被汹涌的河水裹挟的泥沙。每个月用东西装填黄河水，最后得到的也是混合大量泥沙的泥水！如此，每个月在同样的地方获取一壶水，到最后因为降雨变化，重量自然也不相同！因为泥沙数量不同。以这个重量的变化，就能大致判断来年是丰年还是灾年，可以早做准备……”
“可黄河水一直如此啊，泥沙一直在啊！是河水一直冲刷两岸的泥沙，跟降水有什么关系？”
有人心中有了新的问题。
“正如这位将军所说，河流里泥沙的数量是被河水冲刷改变的……那若是大旱，水少了，能冲下来的泥沙就少，泥沙含量自然降低，水便轻；反之若是较多下雨，河水暴涨，黄河变得更加凶勐，冲刷的多了，泥沙量就变大，水不就重了？当然，初次之外还有俗话不是有说‘黄河水清，必有大灾’什么的吗？”
宋方听着汛兵的介绍，头都大了。
这是什么地方搞出来的歪理？
那他还能说旱了，水少，泥沙含量在同体积下提高，应该变沉呢！
而且宋方记得，这玩意不是清朝才搞出来的吗？大概是乾隆用着舒服的办法……
虽然宋方承认，根据黄河水的重量来判断是否下雨，还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可是那都是马后炮了啊！
雨水都已经落了地了，这还要测量没什么意义的。
“这是谁发明的？”
“呃，户部尚书和珅和大人。”
……
果然是乾隆身边的宠臣，也就是他能把乾隆搞过的那一套搬过来继续玩了。
“嘿，这个和珅，哄老头哄皇上还真有一手！”
“噗，哄老头？有你这么说自己老爹的吗？”
李昔辞捂着嘴轻笑道。
“呐，你看……等等，你不会真信了这个东西吧？”
“嗯？为什么不信啊？虽然我也知道它未必会准，但是可以给百姓们一个定心丸啊，最起码也可以根据当下的水情选择种植一下亲水植物还是耐旱植物，一定程度提高农业的发展，何乐而不为？”
“可你，不觉得水重含沙多什么的很不靠谱吗？”
“有吗？”
李昔辞忽闪着一对明亮的眼眸，笑道。
可刚想回答宋方的问题，身后却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水流充沛，水量大多带些泥沙有问题？你个孙子，一回来就质疑你爷爷？”
看着来人，宋方哪怕被骂的再憋屈，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孙子，也得乖乖受着！
“爷爷……”
“爷爷好~”
来人正是宋老太公。
而宋方和李昔辞赶紧问好，却得到的是送老太公的区别对待！
有的时候宋方真的觉得，家里人为了保住他的媳妇也是煞费了苦心，只不过……没必要啊！
“好好好！昔辞闺女好啊！你小子……你爷爷我好不容易能在这次宴会上找出来个好主意能少让你们往祭祀那跑，你小子还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