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训练室顿时寂静如水，关卿死死盯着肾X上的那些孔，仿佛里面藏着某种凶猛野兽似的。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使用‘指剑’，肾X的小身板上，被戳穿了有10几个窟窿。
马向波举肾X的手，停滞在空中，一动不动，他吓傻了。
关卿心中也是一阵骇然，想要眨眼间连戳十几下，且不戳掉，甚至不戳动手机，绝不是力量大、速度快就能办到的。
而是需要食指足够的锋利，对，就是锋利！
哪怕钝一点，手机起码会因为受力而偏离位置，或者掉到地上，因为马向波只是一只手举着手机，
攥得不会太紧。
教官元康把食指放在嘴边，吹散上面带出来的烟，他评价道：“洋手机果然不行了，还是国货皮实。”
随后他脸色一变，厉声说，“这里是训练室，不是电话亭！不要在这做与训练无关的事！”
此话一出，学员们个个噤若寒蝉，偷偷地把各自手机关掉。
之后训练室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除了唰唰的戳沙声，就只剩被擦疼的哼唧声。
当然，还有微小的王者农药声——来自训练室的掌控者——元康。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卿的两只食指，由黄色，到发红，再到渗出血来。
他想休息会，就像很多学员一样所做的一样，可有那么两三个人是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这让他有些较劲，他们能坚持，我为什么不能？
对面裴冉原本白嫩的手指，此时带着泥沙和鲜血，在那不知疲倦、不知道疼痛地练习着。
就在关卿要坚持不下去时，他听到教官叫到了一个名字：“粱明轩！”
关卿抬头一看，一个20岁出头的瘦削青年，脸上尽是紧张，一只手悬在空中，没来得及戳下。
他的手并没有流血，只是稍微泛红。
教官元康仍旧舒服地躺在躺椅上，拿着手机玩游戏，他不紧不慢地说：“立刻离开这里，你被开除了。”
“开除！？”
粱明轩一阵错愕，他情绪激动地问：“凭什么？凭什么开除我！”
“就凭你使用了炁。”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用了炁？”
“你还有一秒时间，”
元康缓缓起身，踱到粱明轩跟前，他说：“时间到了。”
随后关卿看到，元康竟然一把扛起粱明轩，走到门口，把他丢了出去！
完事后，元康轻松地拍了拍手，对着目瞪口呆地学员们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了，叫做‘指剑锋从磨砺出’。
想要学‘指剑’就给我踏踏实实磨砺，不想学的，就给我好好窝着。
不练可以，少给我整些幺蛾子影响其他人！”
说罢，可能是玩游戏玩累了，元康径自回到躺椅上，戴上不知从哪拿来的眼罩，睡起觉来。
学员们面面相觑，脸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表情，但没人敢发出哪怕一丝声响。
关卿的目光正好与裴冉交汇，她将右食指狠狠地戳入沙堆，眼中除了先前的冰冷外，还多了一丝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