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看了我一眼,说道:“等会再说吧,先出来吃饭。”
说完之后,他就快步的朝着门口走去了。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不过还是撑着床沿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就觉得自己跟个废人没有什么区别,因为脚踝上的疼痛感已经让我连站都站不稳了。
强撑着,我扶着边上的门框走了出去。
在张成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突然就冲进来了一个人,喊道:
“大师,大师,大事不好了,你快点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是冲撞了哪门子的鬼神,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呢。”
虽然张成刚搬来这一块的时间不长,不过因为帮着人家驱魔了几次,之后也是小有名声的,大部分人家有事情了,都会第一时间来找张成。
看到我的时候,那个男人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这位是?”
“是我表弟,他的脚受伤了,来镇上的医院看看,就在我这里住几天。”张成随口就胡诌了一句。
对于张成的解释,我没有反驳什么,也没有这个必要去反驳什么,就对着那个男人笑了笑,说道:“你好,我是小伟。”
男人对我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就拉着张成走到旁边去,也不知道悄悄地在说些什么。
我一看这个情况,就立刻躲开了,人家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好凑上前,非得要听到才可以吧?
我直接就进了卫生间,梳洗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刚才那个敲门的男人已经走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我看着张成,犹豫了下,还是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虽然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你要是需要我帮忙的的时候,就说,我可不能白吃白住你的。”
张成也没有跟我客气,立刻就将楼下买来的馒头放在我面前的碗里,才说道: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待会就跟我走一趟吧。”
我一愣,心说,我就是跟你客气一下而已,你真的不用这样跟我客气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忙你的事情好了,不必带上我。
不过虽然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好。”
对于我的回答,张成还是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也就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低着头吃着碗里的稀饭。
我们两人吃完饭之后,张成就帮我处理了一下脚踝上的伤口。
我注意到,之前我感觉到被爷爷抓住的那个脚踝的部分,此时上面的手指印,颜色要比我刚醒来的时候,更加的黑了几分。
张成一看,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不过他没有跟我说,而我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那么清楚,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先出去,之后的事情之后在说。”他说着,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又抬头看着我,说道:“还有你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等我们回来了,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告诉我全部,说不定能找到你这脚伤的问题在那里。”
我配合的点了点头,心说,到时候就算是你想知道,我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还记得啊。
处理好了我的脚伤之后,张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给我找出来了一根拐杖,递给我,说道:
“这玩意儿是我捡来的,上面似乎是有一缕残魂,不过平时没有冒出来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处理掉,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将就着用一下吧。”
说完,他就直接转过身去,朝楼下走了。
我一愣,呆呆的看着刚才张成塞在我手里的拐杖,心说:你都不扶着我一点,难道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而让我觉得惊讶的是,在我刚刚使用这跟拐杖的时候,我就觉察到自己的后背一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开始跟着我了。
可是当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又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搞得我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张成走在前面,见我走的慢,就催促了我几句,他是看得到我后面的人,此时也没有说什么提醒我的话,更是让我松了口气,觉得刚才那种异常的感觉,就是自己多虑了。
距离刚才那个敲门的男人说的地方,倒也不是很远,就我走的这么慢的人,也不过是走了三五分钟的样子,就到了。
看到张成,那原本就已经是在等着的男人立刻就迎了上去,激动的说道:“大师,你终于是来了,快看看我女儿究竟是怎么了。”
张成让我在楼下等一下,随即自己就跟着男人上楼去了。
我撇撇嘴,心说,既然不想让我看的话,带我出来做什么?锻炼身体?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我还是很老实的在门槛上坐下,百无聊赖的等着。
不大一会,张成就从楼上下来了,扶着我起来,说道:“走吧,去看看案发现场。”
我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昨天遇到的那一家子人吗?”顿了一下,张成又改口说道:“不,他们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家子的冤魂。”
我点了点头,当然是记得的了。
“他们杀人了。”
说完,张成就先一步的往前走去,步伐不快,不过也没有要等我的意思。
我愣了一下,心说,怎么可能呢,昨天遇到的时候,可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杀人了呢?而且不是说之前从来就没有过杀人的事情发生过吗?
犹抿了抿唇,我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心说:难道是因为我脚踝上的荫尸之气吗?
与其想那么多,倒不如立刻跟上张成,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得更为直接一点。
我们很快就到了之前的那个房子,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在看着,还有警察。
看的张成过来,那个为首的警察立刻就激动的走了过来,说道:“大师,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人可半分都不敢靠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