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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光之下

两天后,夜晚。

塔蕾莎一下睁开了眼睛。月光仿佛在外守候已久,立刻闯入了她的眼瞳。她悄悄地起身,夜凉爽、沉寂、明亮。在一旁,有一棵直挺的大树。它一面是黑暗,另一个侧面覆着银灰的月光。树下,塞满了多汁、潮湿、曲卷,部分叶茎呈银灰色的植物。离大树不远的地方,灰烬执行官抱着她的猫,沐浴在月光下倚着石头睡着了。塔蕾莎觉得,睡着的灰烬执行官比白日的更美丽。

在灰烬执行官后方,是一片笼罩在淡淡银纱之下的草坡。在草坡上头,无星无云的夜空悬挂着一轮将满的蓝月与一轮红月。她睁大如血的眼睛,欣赏这一番美景。

“索尼娅,快来瞧瞧月亮多美呀。”她低声呼唤着自己侍女的名字,却意识到自己永远再也看不到她了,“你怎么能化为灰烬?快来和我一起瞧瞧呀。”她的声音几乎含着泪,“这么美的夜,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

末了,她蹲着双手紧紧抱住膝盖,紧紧的,整个人都缩得紧紧的。她与年轻时的母亲一同仰望着夜空,塔蕾莎只觉得自己似乎飞了起来,飞向了透亮的月空。她轻轻地唱起了歌谣,歌声轻得好似皎皎的月光。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塔蕾莎转起头,一惊,不是阿卡尼斯,是一位满脸硫磺色,额头长着长角的男人。他露出满嘴黄牙,强壮的手一下死死捂住了她嘴巴。拖着塔蕾莎就走,无力的大小姐挥舞着四肢,她拼命地想警告睡着的灰烬执行官。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她看到两位眷族,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魔鬼的肢体。手持武器,武器扬起,准备袭击抱着猫的灰烬执行官。

“你们怎么不好好履行斥候的职责?”

阿卡尼斯睁开碧绿的眼眸,雪亮的弯刀一闪而过。左边的眷族看到了自己举着流星锤的躯体。直到落到柔软的草地,他才明白,自己已经被砍了头。眷族的头颅在地上翻了一个滚,恰好看到阿卡尼斯把两把弯刀直插入自己同伴腋下,用力向上一推,两只手臂就好像削土豆片一样,轻巧地落了下去。同伴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是猎物的事实,他张开嘴巴企图把痛苦宣泄出来。

阿卡尼斯退后一步,双刃在他腿上削出深深的伤口,一脚把嚎叫的眷族踢倒在地。转身,追向塔蕾莎。此时,手持流星锤强壮的躯体才刚刚倒下。

把塔蕾莎拖入灌木丛的眷族扛起塔蕾莎。他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握住神徽,施展神术。一片嗜血的荆棘从土地下冒出,挡住灰烬执行官的路。他转身,蹿入森林。

肩上的塔蕾莎一直在大喊着。但同为游侠的眷族却没堵住她嘴。他在森林里跑得快极了,他是尼基塔下跑得最快的斥候,并且尼基塔还赐给他一双魔法脚环。让他跑起来时像羽毛一样轻。在森林里,即使是飞鸟也比不上他。

身后的声音愈来愈小。

“甩开她了吧?”几分钟未听到灌木穿过的声音,只有呼呼的风声与血族大小姐的叫声。眷族游侠忍不住乐观了起来,在乐观之余他又感到兴奋。没有想到,那名衣着普通的游侠居然如此可怕,一下杀死了两位同伴。不过,这是件大好事。他带着血族大小姐逃了出来,一切失败都可以推给死人,唯一的大功劳却是他自己的。

兴奋使他脚步更快了。他跑出了一生中最快的速度,在跑过一棵大树时。一根迎面而来的铁棍结实地嵌入了他的脸上,随着浑厚咚的一声,塔蕾莎尖叫着飞了出去,落向灌木丛,眷族游侠直接昏死了过去。阿卡尼斯揉了揉震得发疼的虎口。

“我真应该把铁棍横在那就行了。”阿卡尼斯看着脸上有着深深凹痕,身旁撒落着发黄牙齿的敌人,“我对自己力气真是没有自信。”

说罢,他转过头对从灌木丛爬出来的塔蕾莎说,“嘿,歌唱得不错。”

“你是一直醒着的?”塔蕾莎低着头,摘下着衣服上的杂叶,“知道他们在盯着我们吗?”

“对。”阿卡尼斯拿出绳子,“我还以为,你会记住这几天我教你的,用影刃刺他。”

“我是诱饵吗?”她声音低低的。

阿卡尼斯在手中转了转弯刀。俯身唰唰两刀砍断了眷族游侠的手腕,血射了出来,疼得他醒了过来。阿卡尼斯用绳子勒住他脖子,迫使他起身,三下五除二就捆好了他。

“你是谁?”他无牙的嘴巴发出模糊的声音。

“游侠。”

她用力地试图把俘虏提起来。但眷族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在那里高声大喊,“哎哟,疼死我了,我走不动路。”

“如果你想待会舒服些。”阿卡尼斯放下绳子,俯视着他,“现在最好快点站起来。”

“你不是善良阵营的吗?”他恳求,“我的手不断地流血,我快要死了,请发发好心给我治疗一下。一个小小的神术就行了。”

阿卡尼斯掏出了钢铁魔马的雕像。她一言不发,召唤出了一匹钢铁魔马。

“你你要干什么?你是在虐待俘虏,不怕违反你善神的原则吗?”

“当我砍你手腕时。你就应该明白,我的神灵不是一名善神。”阿卡尼斯把绳子稳稳系在了钢铁魔马的钩子上,“对了,我把绳子捆在了你手臂上,待会拖着的时候顺便还能帮你止血。”

“不不不,我能走。”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还能跑,求求你让我自个跑。”

阿卡尼斯一脚踹倒了他,“晚了,魔鬼的眷族。”

他跌倒在地,口中发出一连串恶毒的诅咒声。塔蕾莎上前,说道:“阿卡尼斯大姐姐,让他自己走吧。”

“为什么?”阿卡尼斯把她抱上了大马,问道。

“因为待会他的尖叫声会很难听。”

“那请捂住耳朵。”阿卡尼斯识破了塔蕾莎小小的诡计,“我知道你同情他,拉瑟娜的女儿。但我很喜欢听邪恶者的惨叫。前进,钢马。”

一路伴随着眷族的惨叫声。阿卡尼斯知道胸前的塔蕾莎需要安慰,她能感受到血族大小姐的忧伤,可是她不知如何安慰。

与人沟通真是一个大难事,好好哄骗多好。她在心中抱怨,终于她开口说道:“塔蕾莎。”

“嗯?”

“麻烦你低下头好吗?顶到我的胸了。”

“它们实在有些太大了,空间有些不够。”

阿卡尼斯深吸了一口凉气。

“真希望你不是在故意逗我生气,拉瑟娜的女儿。”

不一会钢铁魔马拉着俘虏回到了原处。

猫看到她,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你终于回来,那被你砍脚的魔鬼眷族才爬了十三米远。”

“没有发什么讯息吧。”

“嘿,你把我看成了傻蛋了吗?”猫气呼呼的,“没死,还有很多口气。你待会审问的时候,记得要避开塔蕾莎。哎哟,我知道这件事又由我负责,谁叫我是天下最可爱的猫?只有可爱的猫才哄得住那可怜的小姑娘。”

阿卡尼斯俯下身,把一直叽叽喳喳的梅莉拎起来,丢向塔蕾莎。塔蕾莎接住了一直喵喵叫的猫,把它抱在怀中,脸颊贴着它的头,“吓到了吧,可怜的小猫咪。”

“真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猫评论道,“不知道本大爷经验丰富,什么酷刑现场都没有见过,西方的那个.....”

可惜,在塔蕾莎耳中。这只猫只是在一阵喵喵叫着。

“塔蕾莎,我要逼问这两个家伙。”阿卡尼斯说道,“和梅莉去那边玩吧。”

“不,我想看看。”她坚持。

“随便。”

阿卡尼斯于是当着她面实施酷刑。她把两位重伤的魔鬼眷族,分别绑在一棵大树上,放好了静音结界,从异次元空间袋里,拉出一排整整齐齐的审问工具。

“说,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她拿着一个锤子,一根钉子,“好好说话,我会让你们死得很痛快,别说谎,如果你们的情报对不上,两人都会更痛苦。”

“吐!去死吧,该死的驴粪蛋子!”

阿卡尼斯轻易躲过了血痰,“若菲亚人,卡莫尔城附近的方言。”她边说着,边把俘虏钉在树身上,钉了好几根。疼得魔鬼眷族大叫着魔鬼大君的名号,祈求着。

“魔鬼大君莫德凯撒?”她边自言自语,边慢慢地把眷族的一根血骨头拉出来,打磨着,“我很有耐心。我告诉你,之前我是谎言之神的信徒,又到了黑暗精灵那进修过酷刑。相信我,我在这方面颇有造诣,我特别喜欢折磨你们这群邪恶者。哟,哟,别抖这把小刀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希望你多坚持一会儿,坚持得越久我越开心。”

她在两人之间走来走去。草地上,零碎的血东西愈来愈多。塔蕾莎早就坚持不了,抱着梅莉跑去玩了。

眷族们的逐渐变得慌张、害怕、恐惧。他们最后哭了出来,哀求着阿卡尼斯结束他们生命,他们已经把所有可以说的都说出来。

最后,阿卡尼斯惋惜地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尸体,被灰黄色的火焰包裹着,熊熊燃烧,却不伤草树分毫。

塔蕾莎害怕地抱着猫,从远处大树后走了出来。

“完了吗?”

她的声音很弱。

“嗯。他们似乎有什么预言媒介,找到了我们。”神清气爽的阿卡尼斯活动了一下筋骨,有什么比听着陷入黑暗之人惨叫声更适合发泄的方法呢?自莫名奇妙变成女性之后一系列的气闷,都被发泄得一干二净。阿卡尼斯甚至舒服得呻吟了几声。

“那你把我...的家徽拿去吧。”塔蕾莎跺了跺脚,怯生生的,好像一只缩在墙角的小鸡。

“不,我说到做到。”她说,“还未明确到底是你的家徽,还是什么。他们供出了藏身之处,我得把他们全部剿灭。”

塔蕾莎点了点头。

“因为我不能暴露一丝一毫关于我的信息。”阿卡尼斯望着藏身处的方向,露出了微笑,美得好像油画中的女神,“所以他们全部都得死。”

“现在?”

“对,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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